第十二章

方勉回到房中，脑中依然在记着那些招式，一时还睡不着，便在房中独自演练一番，直到眼皮发沉，方才躺到床上睡去。不料这一闭眼，却又梦见了那玉蝶夫人。
且说自从方勉幼时遇见一次玉蝶夫人，之后数十年中，几乎每隔几日便要梦到一次，二人在梦中极尽男女交欢之事，弄得方勉每次皆要遗精。但自从上次在林中见到玉蝶夫人用媚功勾引凌烟子后，方勉便认定了其为妖女，之后便再也没有梦见过她。不料今次不知为何，甫一入睡便再度梦见，而地点正是先前凌烟子殒命的那个树林中。
在梦中，二人皆是赤身裸体纠缠在了一起。玉蝶夫人趴在方勉胯下含着他的下体，舌头极尽挑逗之事，不时吞吐几下，抬起头时，一张俏脸上满是魅惑。方勉伸手轻抚她的长发，下体用力挺动，竭尽所能更深地插入她的口中。玉蝶夫人一边舔舐他的下体，一边用手去抚弄他的两粒布满褶皱的卵袋，弄得方勉直吸冷气。
画面一转，玉蝶夫人已经跨坐在了方勉身上。她露出一丝极为淫荡的笑容，一缕头发咬在唇齿之间，看起来极度风情。一双玉乳微挺，充血的乳尖已然高高立起。她轻抬玉腿，伸手抓住方勉下体的那根坚硬，跟着微抬肥臀，湿润的穴口轻轻摩擦着那根坚硬，待得时机成熟，肥臀猛然往下一坐，噗哧声中，尽根没入。
这一下猛然坐入，引得方勉与玉蝶夫人同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玉蝶夫人曲起双腿，迫不及待套弄起来，偶尔扭动腰肢摩擦几下。跟着便大力上下套弄。方勉看着她上身不断晃动的玉乳，不由伸出手去抓。以往每次在梦中都抓不住的玉乳，此刻却轻易被他握在掌间。他感受着掌心这一团软肉的温暖滑腻，心中一阵激动，本能驱使之下手掌不断揉捏，任由那一团肥腻在掌心变换形状。玉蝶夫人低头看着他，将上半身渐渐俯下，乳尖那一点嫣红充斥着方勉的双眼，忍不住抬头一口含住，舌头仔细拨弄那一点樱桃，嘴巴用力裹住含吸了起来。如此他还不满足，一下坐起身子，双手托住玉蝶夫人肥臀，双臂用力，将其上下抛弄起来。坚硬的下身在其腔道里不断进出，发出啪啪的声音。
方勉自从在林中见了玉蝶夫人对凌烟子用的手段之后，便一直认定她是个妖女。但不知为何，在梦中他却深深迷恋着她。二人双唇交缠，舌头在彼此口腔中不住探索，口水沿着嘴角不停滑落。玉蝶夫人发出一声呜咽，下体猛然加快了套弄的速度。片刻过后，方勉只觉下体一阵冲动，他一把掀下玉蝶夫人，转身将其按在床上，玉蝶夫人跪趴着，将一个肥臀高高撅起，方勉用力掰开臀缝，跟着狠狠刺了进去。
二人激烈交欢，纵使后来方勉已经知道身在梦中，但这种真实感依然让他沉迷其中。他的下体使劲在玉蝶夫人腔道中抽送着，享受着那块美肉带来的快感。及到最后，他猛然发出一声虎吼，坚硬的下体死死抵住玉蝶夫人的肥臀，跟着一股粘稠的液体猛然在其体内爆发了出来。
如此春梦，使得方勉真是一场好睡。待得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掀开被子看着下身那一团粘稠，不由苦笑一声。心中不自觉又开始回味那一个雪白的胴体。
此后一连三日，方勉都同吕然一道在院中习练。吕然因伤行动不便，便由程素持剑在一旁扮演萧剑与方勉过招，吕然则在一旁指点，将萧剑剑法精髓一一指出。要知道吕然与萧剑一道行走江湖多年，对于其剑法精髓自是了如指掌。如今她帮助方勉，一来算是报恩，二来她亦不想方勉死于萧剑的剑下。而方勉也答应吕然，不将此事告知任何人，毕竟若是传了出去被萧剑的仇家知道了，到时萧剑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三日很快便过去了。这日清早，方勉早早便起身在院内习剑，但见剑光迎着晨光，在方勉手中上下翻飞。时而一剑刺出，带起雷霆呼啸，声势端是惊人。这一套‘呼啸剑法’，方勉练了有十余年了，如今已经有了六层火候，只是受制于内力的原因，始终无法再有突破。
快到午时，三人草草吃些午膳，便结伴出了院子往镇西荒坡走去。院子在客栈后头，一大块空地被间隔成一个个大小不一、错落有致的小院。院内或有翠竹，或有花卉，或有老松，不一而足。院子之间用碎石小道连接，道旁亦栽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正值春季，花香扑鼻。三人眼见离此不远的一间大院内竖着一面镖旗，旗上用金线绣了一头威风凛凛的狮子，作势欲扑。吕然久在江湖行走，见之对二人解释道：“这是金狮镖局的镖旗。金狮镖局在蕲州名声不小，若是要托运一些贵重物品，皆是委托金狮镖局，就连每年上贡朝廷的贡品，也是由他们来运输。”三人从大院前经过，透过半开着的院门，见院内停了三辆马车，车上皆是数尺见方的大箱子，再看那些进进出出的镖师，皆是目射精光，威风凛凛的汉子。
三人出了客栈，一路往镇西行去，先是出了镇子，然后沿着官道一路向西，远远便瞧见官道旁的荒野里的一座矮坡。坡上站着一人，腰悬长剑，黑衣被风吹动，猎猎作响。吕然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跟着方勉一道上了矮坡。
及至三人上了矮坡，萧剑方才转过身来，目光如电看着方勉，冷冷道：“你来了。”方勉苦笑一声，道：“萧大哥，此事皆是一个误会，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萧剑一声冷哼，眼神冰冷盯着方勉，道：“既然如此，你就说一说有什么苦衷。”方勉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欲保住吕然名声，总不能说她怀的孩子是赤毛怪的吧。萧剑见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任何话，冷笑着抽出长剑，剑身一抖，剑尖在日光下泛着寒光，跟着一声厉啸，举剑直刺方勉肩头。
方勉看准萧剑来势，心中记起吕然对自己说过的话，知其这一招虽然泛泛，但其后招却有变化，一时不敢大意。左脚一跨，侧身闪过，然后不等萧剑使出后招，抽出长剑往身前一竖。萧剑正自一剑横削，被这一竖直接挡了下来。方勉挡下这一剑，回身反削一剑，剑身贴着萧剑的长剑往下滑去，剑锋直削他的手指。萧剑剑交左手，又是一剑挥出，直斩方勉脖颈，正是一招‘回风拂柳’。
方勉挥剑格挡，其后又是一剑刺出，二人连过数招。数招过后，萧剑惊讶地发现，自己每出一剑，方勉都似知道即将刺向哪里一般，先行就做出了对应之策。萧剑越斗越是心惊，忽而勃然大怒，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吕然。吕然似有感应一般，也将目光看向了萧剑。
定是她将剑法招式告知了方勉，萧剑心中恶狠狠想着。其后又出一剑，剑到半路忽而画了个圈，剑尖斜指地上，正是另一招“画地为牢”。方勉见其使出这招，心中亦料到他的后招，足尖一踏，脚下连退数步，果不其然萧剑一剑从意料不到的地方刺出，然则招式悉数被方勉识破，这一剑又是刺了个空。萧剑怒意勃发，连出数剑，皆被方勉一一识破。继而厉啸一声，身子猛然跃起，长剑在手却不刺出，眼神冰冷盯着方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正是先前他对付赤毛怪的那一招‘天外飞仙’。
吕然暗叫一声不好，她万没料到萧剑会用此招来对付方勉，她先前将萧剑的招式尽皆告知方勉，却唯独漏了这一招。方勉见了此招心下亦是一惊，再看萧剑手中长剑紧握，一时不知他的路数，脚下只能急退。不料此时萧剑忽然挥剑刺出，剑光一闪，剑尖犹如电光一般疾刺方勉前胸，方勉眼见一点剑尖在眼中越变越大，心中骇然，有心想要闪避，然则身子却完全没有办法闪开，电光石火之间，这一剑已然刺在了方勉胸口，剑尖直直刺进去了数寸，带出一蓬鲜血。方勉踉跄后退，早有程素持剑冲出接应，萧剑本欲再出一剑，见了程素，心生忌惮，收剑回鞘，冷冷看着吕然。
吕然本欲上前，却见萧剑眼中寒意，她咬了咬牙，缓缓走上前去，先是低声唤了一声师兄，又想说些什么，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萧剑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冷冷道：“方夫人，萧某担待不起这一声师兄。”吕然一怔，方才想起他说的方夫人是指自己，话未出口，一滴清泪已从眼角滑落，她哽咽道：“师兄，我与方公子实属清白，你误会他了。”萧剑闻言冷笑一声，“既然是个误会，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吕然一咬牙，忽而大声道：“我日夜与你一起，这孩子难道还会是别人的不成？”萧剑蓦然转身，一双剑眉倒竖，看着吕然恶狠狠道：“你莫非真的以为我不懂，我们每行房事，事后必然会将精液排出，这么多年一直如此，何来怀孕一说。”说着又啐了一口：“你这淫妇，也不知是和谁苟且怀了孩子。”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坐在地上喘气的方勉，眼中满是恨意。吕然万料不到他会将如此私密之事说出，一时羞得面红耳赤，待听得其叫自己淫妇时，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仿佛从来不曾认识他一般。萧剑犹有余怒，又连着骂了几声‘荡妇’，忽而挥起一剑直刺吕然。
吕然不料萧剑竟会对自己下手，她小腿有伤，又没做任何防备，被萧剑一剑刺中腹部，登时一声惨叫，整个人摔倒在地。一旁正在为方勉疗伤的程素见了登时大怒，娇斥一声，抓起长剑便往萧剑身后刺去。萧剑本想上前先一剑刺死吕然，无奈程素剑招甚快，已然堪堪刺到身后，不得已之下回身挥剑格挡。二人瞬息间连过数招，程素怒意加持之下，剑势一招比一招凌厉，更兼速度过人，一剑刺出，竟有数道残影。萧剑连挡数招，不由心惊不已，原本他只因程素是九州烟客的徒弟，不敢贸然对她出手，如今看来，这程素已经尽得其师真传，一套落尘剑法在其手中施展开来，竟是隐隐占了上风。
二人恶斗片刻，程素毕竟临阵经验不足，再加内力不如萧剑浑厚，渐渐落了下风。萧剑面上神色变幻不定，忽而咬了咬牙，手中剑招一下变得凌厉起来。他方才已经打定主意，此处只有他们四人，他只要将其他三人尽数杀了，到时九州烟客就算要替程素报仇，也找不到他的头上。萧剑心下已定，出手自是不再留情，剑影重重之中，程素已然难以招架，她的落尘剑法虽是江湖一流，无奈内力不足，更兼对敌经验缺失，再过数招，已是陷入危境，只需再有片刻，她必伤在萧剑的剑下。
萧剑心下愈发畅快，忽而长剑一抖，趁着程素招式使老，唰唰唰连出三剑，一剑快过一剑，逼得程素手忙脚乱，及至最后一剑，剑尖突然上挑，一下刺中程素手腕，程素一声痛呼，长剑脱手飞出，一下落在了坡下。
程素见失了长剑，忽而娇斥一声，双掌倏然一分，揉身扑上，掌风似刃，砍向萧剑左肩，轻逸中带着狠辣。萧剑手腕一抖，连挥数道剑影，一下将程素罩在其中。程素无奈，只能收掌自保，二人恶斗片刻，程素已是体力不支，口中娇喘连连，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眼看程素就要落败，三人即将性命不保，忽而坡下传来一声雷霆般的吼声，跟着一个赤色身影犹如一道闪电一般沿坡疾驰而来，一脚踏碎脚下石块，整个人冲天而起，直扑萧剑，原来正是那先前已被杀死的赤毛怪。话说那荒坡一面为沙土，背面却是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那赤毛怪隐在草丛中悄悄接近，待得此时突然杀出，一下从背后将萧剑死死抱住。萧剑大吃一惊，急忙回头一看，但见一张恶鬼一般的脸藏在身后，面露獠牙，赤发遮面，脖子上赫然一条半尺长的疤痕，其上血迹早已干涸，结成一块块黑褐色的疤块。
萧剑大惊失色，急欲挣脱，不料赤毛怪双臂犹如铁箍一般，死死挣脱不得。他又惊又怒，忽而长剑倒悬，一下从腋下穿过，深深扎入那赤毛怪手臂之中，再用力一拔，带出一蓬又腥又臭的污血。赤毛怪仰天大吼一声，双臂不松反紧，千斤之力压向萧剑胸骨，几乎都能听到胸骨发出的吱呀的呻吟声。萧剑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剑锋再度向后刺出，一下贯穿赤毛怪肩膀。赤毛怪剧痛之下手臂稍松，萧剑趁势挣脱，身子一转剑锋顺势斜划，在赤毛怪胸前划出一道尺许长的血痕。
赤毛怪站在原地不住喘息，一双眼睛中满是怨毒，忽而抬头震天狂吼，跟着揉身扑了上去。不知为何，他的速度一下变得奇快，趁着萧剑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再度将其牢牢抱住。
萧剑大惊失色，未及反应过来，赤毛怪猛然张口一张血盆大口，对着萧剑脸颊狠狠咬了下去。萧剑只觉面部一阵刺骨的疼痛，不由发出一声惨叫，这赤毛怪久食人肉，牙齿极为锋利，犹如钢刀一下插进萧剑脸颊之中，鲜血瞬间喷了出来。萧剑疼痛欲狂，举起长剑，剑身向内，狠狠扎了下去，他这一剑虽然已没了章法，但内力犹在，一下深深插入赤毛怪的后背，带起一蓬鲜血。赤毛怪疼得浑身发抖，但却依然死死抱着萧剑不肯松手，牙齿越咬越深，眼看就要将萧剑整张脸颊都要刺穿。
字数4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