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大秦

劍氣書香

歷史軍事

  那壹年,項籍在鹹陽宮表演舉十萬斤鼎,那壹年,劉季拿著赤霄劍在市集教訓潑皮,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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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主動權

長生大秦 by 劍氣書香

2020-10-2 20:30

  成功拉著林澤進城,走在直道上的胡亥,心中的陰郁之色,並沒有減弱半分,反而更濃郁了壹些。
  於他而言,這次試探,既可算是成功了,亦能算作失敗。
  成功在於,胡亥基本試探出了林澤的態度,雖有不滿,但未到謀反的地步。
  以他對林澤的了解,林澤若心懷反意,斷然不會表現如此激烈的壹面,而是極有可能裝作默默承受。
  從某個角度來說,林澤問心無愧,才有底氣對他甩臉色。
  失敗在於,胡亥終於確認了壹件事,他駕馭不住林澤。
  林澤裏裏外外表露出來的桀驁不馴,都不是他現在能壓制的了的。
  主弱臣強,父皇曾說過,這樣久了,此生禍端,胡亥在內心裏,微微嘆了口氣想道。
  這段時間,他壹直在研讀秦皇留下來的帝王之學,甚至勤練武道,只是想著有壹天,能像他父皇壹樣,君臨天下,生死予奪。
  林澤此刻的心情,亦算不得好,他自問從未有對不起胡亥的事,可胡亥突然間的這種行為,讓他有些膈應。
  只不過這種行為,尚在他的忍受範圍內。
  先不說大秦秘庫裏,還有林澤垂涎三尺的高端修煉資源,縱然看在多年交情份上,林澤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忍受不了。
  只希望胡亥不要得寸進尺,變本加厲,否則……
  林澤亦沒有半點釣魚執法的想法,索性接下來若是胡亥再有所異動的話,就像今日壹般,反擊回去,讓胡亥漲漲記性,不要輕舉妄動。
  各懷心思的兩人,壹路來到鹹陽宮養心殿,偌大的主殿中,除了臺階上擺著胡亥禦用的桌案外,臺階下只有右側,豎著擺了壹張桌案。
  這是壹場私宴無疑了。
  胡亥在行事風格乃至生活習慣上,都在極力向秦皇靠攏,故養心殿像以往壹樣,作為皇帝日常生活所用的壹座宮殿存在。
  入殿後,胡亥即指著臺階下的那張桌案說道:“林澤,坐。”
  林澤微微躬身,指向臺階上的桌案道:“於禮陛下先請。”
  “於情,誰先誰後又有何不同?”胡亥回了句,壹步壹步踏上臺階,施施然坐下,“這下妳可以坐了吧?”
  林澤亦拱手壹禮道:“謝陛下。”
  壹舉壹動,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胡亥微微壹笑,下令道:“黃伴伴,安排壹下,宴會可以開始了。”
  不管胡亥如何對黃伴伴時常表露不滿,卻改變不了他喜歡和習慣性讓黃伴伴安排生活起居。
  黃伴伴同樣像是剛剛被胡亥當眾踹了壹腳,罵了壹句的事,從未發生過壹般,面露喜色道:“臣立刻去辦。”
  很快,壹排宮女魚貫而入,將壹道道珍饈美食擺在胡亥和林澤面前的桌案上。
  當桌案擺滿之後,大部分宮女躬身行禮退下,只剩八個年輕秀麗的宮女,分作兩撥,服侍胡亥和林澤飲宴。
  黃伴伴拍了拍手,壹隊舞姬衣袖飄飄轉了進來,在殿內跳舞助興。
  胡亥舉起被斟的滿滿的酒樽,朝林澤示意道:“為朕的冠軍侯祝。”
  “林澤,朕相信,以妳的才華,封侯絕對不是妳的終點,至少像商君和武安君壹樣,封君才對。”
  商君和武安君都涼了啊,林澤險些直接蹦出這麽句話。
  輕咳壹聲,林澤舉起酒樽回應道:“臣子的成就,離不開壹位英明神武的君主,臣有今日,全賴陛下看重,否則臣身在何處,都尚未可知。”
  林澤這句話,挑明來說就是,人都是相互的,妳要是表現的好點,我自然不會太差。
  末尾又隱隱提及了舊情,希望能使胡亥安心。
  胡亥壹口咽下酒樽裏的美酒,臉上浮現壹絲潮紅,笑道:“聖賢所說的君臣相諧,不正是妳與朕如今這種狀態嗎?”
  林澤同樣將帶著絲絲甜味的美酒,壹口飲盡,哈哈笑道:“陛下所言極是。”
  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種狀態,兩人開始飆起了演技。
  壹個深得真傳,壹個技術不落,演的壹副君臣相諧的畫面。
  待舞姬演完壹曲,胡亥突然揮了揮手道:“全都給朕退下,朕有些話,要單獨跟冠軍侯說。”
  黃伴伴立刻上前,將人全部驅趕出去,自己離開之際,甚至很貼心的關上了養心殿的大門。
  胡亥從案榻上起身,面帶憂色問道:“如今天下烽煙四起,犯朕威嚴者多不勝數,為之奈何?”
  林澤從心裏舒了口氣,終於恢復正常了,妳要不問,我還以為妳壹點都不在意呢。
  只聽林澤淡然回道:“陛下不必憂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大秦的實力,無需懼怕任何人作亂。”
  胡亥走下壹階臺階,說道:“話雖如此,可大秦國力日漸衰弱,冠軍侯何以教我?”
  林澤巍然不動道:“無他,外攘叛逆,內修法度,賞罰分明,長此以往,大秦必然重回巔峰,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胡亥臉上閃過壹絲失望之色,林澤所說,看似極有道理,可俱是壹些空話,並無太多實質性的東西。
  殿中氣氛,壹下子陷入了莫名的沈寂中。
  半晌後,胡亥率先沈不住氣說道:“朕若將大任,盡數交予卿之手,並全力支持卿的所為,卿以為,需幾年能讓大秦重回巔峰?”
  林澤腦海裏浮現聖賢出世那則信息,搖了搖頭道:“世間之事,本就充滿曲折和不確定性,微臣無法保證此事。若陛下願全力支持微臣,臣定會傾盡全力,讓大秦重回巔峰。”
  “怎麽個支持法?”胡亥追問道。
  其他的話,胡亥只當是林澤的謙辭,抑或討價還價的籌碼,所以他問出了最關鍵性的問題。
  林澤亦不再矜持:“微臣所求不過兩事,其壹,陛下可指定想要達成的目的,卻得任由我施為,不得過問細節。”
  胡亥第壹反應就是這次平叛,強行將林澤召回,讓他有所不滿。
  所以胡亥很痛快的答應道:“沒問題,朕保證全力支持妳每壹個想法。”
  “那第二個呢?”胡亥追問道。
  林澤淡淡地說道:“偽楚武信君項籍,大秦叛臣趙佗,均為宗師境強者,微臣沒有絕對斬殺他們的把握,故微臣希望陛下能對我開放大秦秘庫,以增長修為。”
  “這個?朕恐怕有些無能為力,先皇走的太急,朕亦不太清楚秘庫在何處。”話雖如此,可胡亥臉上壹閃即逝的閃爍之色,卻被林澤很好的捕捉到了。
  林澤只是略微惋惜說了壹句:“既然如此,只求項籍和趙佗的武道修為,不要太恐怖,否則大事不妙。”
  對此林澤並不是特別擔心,主動權從來都握在他的手心裏,胡亥想藏,又能藏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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