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書

姬叉

歷史軍事

大學課堂上,教授正興致勃發地講五代十國。
壹陣鼾聲突兀傳來,教授住了口,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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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天書血神古靈族

亂世書 by 姬叉

2024-7-29 19:25

  這壹次趙長河的感覺非常正確。
  自從那次在崔家洗澡桶裏睡著時出現過壹次,極為簡短地幾句交談點出了“天道死了”與“天書”信息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的女瞎子,這次在他剛剛進入睡眠,就出現在夢裏。
  那次還是三月春風,現在都五月中的盛夏了,足足兩月不見,中間發生了多少事情?
  得到金箔那天還以為她會出現,結果沒有,那次是最讓趙長河納悶的,這不應該啊……
  還好這次判斷無誤,果然來了。
  趙長河心中有點數,這次大致是因為劍皇之陵……以及思思。
  趙長河覺得思思還有很多秘密,所謂異族公主之類說說就好了,別太過當真,他內心認為思思該與上個紀元有點關聯才對……加上劍皇之陵就在眼前,這種往上個紀元觸探之事越發密集,壹定會引發瞎子的重視。
  只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女瞎子相距很遠,高懸天邊。
  好像每壹次見面都越發遠了,記得很早還能觸碰到她的手,上次就已經是懸在夜空,這次索性更遠,仿佛夢中之夢,看不分明。
  趙長河有些沒好氣,冷冷道:“既然來了,就是來交流的,懸那麽遠裝什麽呢?”
  瞎子嘆了口氣:“既是交流,妳能聽見我說話,我能聽見妳說話,不就可以了麽?事實上妳夢中見我,我連身形都不需要露就可以直接對話,露個身形無非是讓伱習慣壹點。”
  趙長河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說,以後妳可能會直接和我虛空對話?”
  瞎子不說話了。趙長河江南之行表現出來的細節分析和敏銳洞察讓她非常吃驚,這是早前沒有充足舞臺去展現的素質,只能大致覺得這人其實挺聰明,可這些時日已是凸顯無遺。
  要探索紀元之秘,單靠武勇並不夠,他真的太過合適。
  看來應該和他說得更深入壹些。
  趙長河道:“行吧,反正我又不碰妳,管妳離我多遠。妳既入夢,應該知道我憋了壹肚子的困惑,能否解答?”
  瞎子直接道:“那金箔確實是天書壹頁,只是被封印得有些嚴重。”
  “既是封印,為何開始自我解除?是因為漫長的時光,恰好到我得到就開始解了?也未免太巧了吧?”
  “當然和妳的行為有關系。”瞎子憋了又憋,終於還是沒忍住:“妳是怎麽想到拿那種玩意去抹天書的?”
  “……還真與此有關?這種解封印之法有點特別哈。”
  “誰告訴妳這是解封印之法?”瞎子沒好氣道:“是天書有靈,感到了強烈的羞辱!之前沒有讓它瘋狂去沖破封印的誘因,現在有了而已。等它徹底解封,恐怕第壹個弄死的就是妳!”
  趙長河:“……”
  那是不是可以認為,妳這麽久不來見我、尤其當晚不來見我,並且如今見面也相隔這麽遠的嫌棄樣,也與此有關?
  雖然瞎子曾經否認過自己與天道相關、也說過亂世書的判詞和名次不是她搞的,但趙長河還是沒能釋疑,總覺得和她有關系。如果她是亂世書靈?那自己是不是算抹了她壹臉?這想法甚爽,回頭多抹抹。
  當然這種猜測不合說出來,趙長河沈吟片刻,另起了話題:“劍皇之陵妳怎麽看?”
  “他確實有復蘇的可能……”瞎子頓了壹下,語氣難得地有了些凝重:“妳們不要作死去觸怒他提前復蘇,陸家之舉是真的在找死,不僅找他自己的死,是神州。”
  趙長河道:“妳也在乎?”
  “我不在乎。”瞎子的凝重散去,反倒笑了笑:“我在乎妳,可以麽?”
  “那我要掛了妳出不出手救我?”
  “妳如果會死,那就不值得在乎了。”
  “……”趙長河並不意外這個答案,也沒再像以往那樣憤怒,很是平靜地道:“那麽劍皇之陵有怎樣的要點,是否可以提示?”瞎子沈默片刻,似也有些驚嘆他的成長,半晌才道:“跟著妳身邊那個古靈族女子,她比神州任何人都清楚上個紀元的墓葬風格與機括禁制。”
  果然,瞎子根本不會去替思思遮掩什麽,與己無關的秘密,她不在乎。
  “古靈族……”趙長河問:“這是什麽概念?聽著不像正常的異族人。”
  “若說空間崩碎,有古劍湖底的狹小劍室、有虎丘之下的龐大陵寢,是否可能有壹些可以生活的空間,從古至今,有人於其中代代繁衍?”
  趙長河瞇起了眼睛。
  按這麽說,可能還不止壹族。
  甚至可能有強大禁地這類組織呢……
  思思這個古靈族,不知屬於什麽性質……
  “他們可能很強,卻也可能很弱,可能有秘寶潛藏,也可能壹無所有,個中細節需妳自己慢慢探索,我不是來給妳做導遊的。”瞎子慢慢道:“倒是可以告訴妳,若說今日神州與上個紀元割裂的話,那鏈接二者的階梯便是這些了。”
  趙長河淡淡道:“最後這句妳不說我也想得到。”
  瞎子道:“妳這麽聰明,猜不猜得出那顆血戾珠子是幹什麽的?”
  “我最想知道的天書和思思兩件事都知道了,劍皇之陵和血戾珠子妳猜我是不是壹定要知道?”
  瞎子哽了壹下,憋在那裏竟半晌不知道說什麽。
  趙長河見她難得吃癟的樣子,隱隱然也有了幾分報復的快意,揶揄道:“妳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大家這麽熟了,誰跟誰啊……”
  瞎子沈默片刻,卻並不計較,反而解釋:“這珠子對妳的血煞功修行確實沒有什麽用,因為它是上萬生靈的臨終血戾匯聚而成,雖也有兇煞殺機,但更多的是憎恨、怨毒、戾氣、不甘、痛悔,接觸久了只會讓妳的性情受到影響。”
  趙長河暗道思思判斷居然如此精準,她對上個紀元了解也就罷了,對這種血戾之類的玩意居然也很了解,她古靈族研究啥的?瞎子道:“妳養煞是為了磨礪血煞殺意,不是這些玩意,故不算適用,包括彌勒那種殺生成道之意,也沒多適用……但如果妳們有手段屏蔽其他氣息,單獨提取煞氣,那便有用了。”
  這便是唐晚妝認為東西雖然可能失望卻也不至於沒用的原因了。
  媽的認識的女人壹個壹個都是通曉萬事似的,就自己搞了半天還是個萌新。
  趙長河沒好氣道:“所以妳是來教我這提取法門的?”
  “法門不需要從我這找,說不定那位姓唐的女子都有點辦法,她可不弱。”瞎子道:“我之所以告訴妳這些,那是因為這珠子的來歷與妳相關。”
  趙長河楞了壹下,饒是最近破案頗有腦子,這壹時半會還是想不明白這玩意跟自己能扯上什麽關系。
  卻聽瞎子道:“這是壹位上古魔神布置兇陣的陣石之壹,隨著他的隕落,此陣也分崩離析,其中部分主體被今人所得,從中感受到了這位魔神曾經的強大,頂禮膜拜,追尋這位魔神的思想意誌,並整理出了壹套兇煞無比的功法。”
  趙長河心中壹動。
  “沒錯,就是血神教所信仰的那位血神,這是他的東西。”瞎子悠悠道:“血神教的傳承明明很不錯,卻壹直沒出過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倒也不單是因為修行的人不行,而是缺了不少東西。”
  “原來如此……”
  “這顆珠子不過邊角鑲嵌之料,單獨拿著確實沒什麽意義,彌勒得到都不知道這幹嘛的,但如果拿回血神教,意義可就不壹般了……不過可惜,他們缺的可能有點多,非壹顆珠子可補……”瞎子說著說著,漸漸消失:“此番聊得太久,就這樣吧,下次再有這些有趣之物,我還會來的。”
  聲音悠悠,人已不見。
  趙長河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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