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业务员是一个神奇的职业，它可以迅速的改变一个人的生活，可以让处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人在短时期内处于截然不同的生活状态当中，不取决于学识、资历。
　　所以，曹山作为一个不称职的业务员，他还处在很被动的位置上，无论是和程敏做成的广告，还是与王一梅的接洽中，他是一个弱者，是别人要控制占有甚至玩弄的对象。
　　而建国，这个精明的南方小伙子，进入商圈在业务这方面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他能言善辩，头脑灵活，有眼光有头脑，他可以说已经达到了相对主动的地位，也许为了业务上的目的，会做一些不大情愿的事，但绝对不会惨到曹山那样，要屈从于女人。性，对建国来说，是消遣更是手段。建国每次遇到难关的时候，解决问题的三把钥匙就是头脑、金钱和女人。
　　「龙哥！咋样？这顿饭吃好没？」
　　建国和一个东北男人勾肩搭背的从一家高档餐馆里出来，两人满脸红彤彤油光锃亮，一看就喝了不少。
　　「建国，好兄弟，铁子！真下本啊你，够义气！」
　　东北男人和建国一起晃晃悠悠的走着，一边说一边大声嚷嚷，还竖起大拇指做出夸张的动作，配以狰狞的表情。
　　「龙哥！以后生意方面要多带一带小弟，我们这个产品跟您挂靠，保准好卖！」
　　建国请客的这个东北男人是一家办公用品公司的总经理，建国之前和他做过一小单生意，尽管没赚到什么钱，但发现自己公司的产品和他们的业务工程非常吻合，建国他们公司是销售各种办公纸张的，如果可以和这个龙哥搭上桥，他们做办公产品工程，带上他们的办公用纸，这相当于形成了一个渠道，那可比一单一单做客户容易多了。几次了解，这个龙哥在北京做了几单大买卖，也有非常稳定的客户群，维系好他，就等于借力打力。而且打包销售这东西，利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人情，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损失，但也没什么大的油水，帮你不帮你，还是情谊在这摆着。建国看重了这个新的商机，之前请了几家办公用品公司的老总吃饭，娱乐，等他这部分关系网建立起来，等于有人帮着销售商品，那业务量又是个新的层次了。
　　「建国！别看你是南方人，跟东北人一样敞亮！跟你说实话，办公用纸这块，有我在，绝对有你赚的。我几个大客户那这种办公易耗品那是刷刷的，没问题！」
　　龙哥拍着胸脯子打着包票。
　　「那太好了！龙哥，咱兄弟俩今儿不算是谈业务，是吧？交个朋友，一起乐呵乐呵，走，一起耍耍去？」
　　建国一脸坏笑的看着龙哥，蹿登着。
　　「哎呀妈呀，老弟呀，你咋这了解哥呢？上哪？」
　　龙哥一听两眼放光，有人请消费啊。
　　「包你满意，走！」
　　建国拉着龙哥，一起打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建国认为，人际关系是做业务的根本，而性，是拉近关系的捷径。和男人，一起搞了女人，那就成了最铁的兄弟了。好兄弟，好办事儿。
　　在一家不算高档的夜总会的包厢里，建国和龙哥左拥右抱着四个小姐，前面还有俩跟着强劲的节奏，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中，跳着艳舞。包厢里，除了他们俩男人，其余全都是一丝不挂的小姐。这家夜总会建国常来，属于价格便宜量又足的那种。特别是这种包厢，配６个小姐，送按摩，冰火、艳舞反正各种服务还有大活，搭上一般的酒水果盘，怎么玩儿都行，一次一万。要是高档夜总会，一万，也就看个表演。
　　「来，龙哥，走一个！」
　　「干！」
　　两人分别躺在舒服的大沙发上，举杯一饮而尽，另一只手都没闲着，在身边光溜溜的小姐身上胡乱摸着。
　　「那啥，建国，这帮小姐咋的？都是全活，想咋的咋的呗？」
　　龙哥晃着脑袋，用手摸着脖子上的金链子，斜着眼睛问道。
　　「那，那，龙哥想咋玩还不听你的？来这您是客，您说话最好使！」
　　建国操着学来的东北口音说着。
　　「那就自摸一个看看呗？来，咱俩身边一人留一个，剩下四个，剩下排成一排，看看你们谁先到高潮，有小费！」
　　龙哥也是老手，招呼着小姐开始项目。
　　有俩小姐上了小舞台，有的搬来把椅子，有的蹲在地上，两手一上一下开始忙活起来，霎时间浪叫声声，淫糜之音绵延不绝。
　　「龙哥，这节目好啊！这俩干啥啊？」
　　建国问道。
　　「铁子，着台上四个妞自己个儿抠逼，咱还能自己撸鸡巴？还不得有俩服务的？」
　　龙哥笑眯眯的说，然后对着身边两个小姐说「来，伺候伺候我们，鸡巴硬得难受，还不给我俩吸溜吸溜？」
　　屋子里的小姐似乎习惯了客人的各种要求，一个个都是职业的表情，不卑不亢不痛不痒，见客人发号施令，便很自然的蹲在两人身前，伸出青葱玉手开始解客人的裤腰带。
　　建国抬起腰，让小姐把裤子脱下来，一边从兜里拿出个小药丸递给龙哥，说「龙哥，来，一人一粒，不是说咱兄弟不行，这不得玩儿得尽兴啊。」
　　龙哥的裤子已经被小姐扒下来了，结果建国递过去的蓝色小药丸，哈哈大笑「哎呀妈呀，太到位了！」
　　两人把伟哥吃下，又干了杯酒。小姐已经脱下俩人的裤衩，跪在客人腿间，熟练的往两人龟头上吐了口口水，然后纤手握住鸡巴，轻轻的撸了起来。
　　建国斜眼瞟了一眼龙哥，别看他长得挺壮，可鸡巴很小，和建国的肉棒相比，他的鸡巴就像是蚯蚓一样怒放着。龙哥也不经意的看了建国的家伙，让他很震撼，也有些自卑。
　　边上伏在建国胯下的女生瘦瘦的，胸几乎是平的，白嫩苗条的身子跪在地上，小屁股微微上翘，一头长发绕在脑后，将建国的大蘑菇含进嘴里，不停的吞吐，建国很享受的样子，双手举在脑后，看着前面小舞台上四个姿色稍差的女孩子在淫荡的手淫。他的脚时不时的勾到女生的小屁股上，轻轻挑逗着她的小屁股，很享受的样子。
　　龙哥挑了个个子矮矮的小女生，皮肤白嫩，体形稍显丰满，两只软软的奶子挤在他的胯间，小嘴儿用力吸吮着自己的鸡巴，尺寸不大，让她几乎次次深喉，鸡巴头顶在她嗓子眼儿的感觉很爽，看到她时不时的干呕，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泪眼婆娑的样子，既惹人怜爱更有种虐待的快感。要不是建国给他一颗伟哥，龙哥早就射了。
　　台上的四个女生搔首弄姿，光溜溜的身体被舞台灯光照射得五颜六色的。灯光昏暗，看不见具体细节，可一排四个年轻女孩子，毫无羞耻之心叉开一双双白嫩纤细的美腿，将女孩子最隐秘的私处暴露在客人面前，或是用手或是用器具，插得各自下体汁水潺潺，娇喘嘘嘘，这可是难得的春光图啊。
　　建国先是忍不住了，抱起给自己舔鸡巴的女孩子，让她骑在自己身上，手托着她那消瘦的小屁股，大鸡巴插得女生哇哇直叫，叫声很真实，不像是装的，本来建国就是有本钱的男人嘛。
　　龙哥看到建国行动了，自己站起身让那个丰满一些的小女生也站起来，女生很矮，也就一米５多的样子，两人站在一起，高度正好。先是舌吻，再是抚摸，龙哥抬起女孩的白嫩的小腿，站着将鸡巴插了进去。龙哥的鸡巴虽小，但身子壮实，他又搬起女孩的另一条腿，让女孩挎着腰坐在他身上，将整个人抱起来，像是ＡＶ里男优一样，抱着那娇小的女生一通猛干。
　　建国躺在按摩椅上，女孩子在他身上运动，他倒落了个清闲，看着龙哥卖力表演，忍不住啧啧赞叹「龙哥，好身板，小弟可没你这本事！在家还不让嫂子夜夜求饶啊。」
　　龙哥听了心里很高兴，但也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咳，这有啥的，小姑娘轻，你嫂子我可抱不起来。不过这姑娘真嫩，娇小玲珑的，我喜欢」说着，有节奏的将女生微微顶起，然后借助地心引力，小女生的圆圆肉肉的小屁股再下来，将鸡巴狠狠插进那多汁的肉洞当中，好不舒服！
　　这些女孩虽然天天让人肏，可那受得了俩吃了伟哥的健壮男人哪，干了５分钟，就开始大声浪叫，１０来分钟就开始叫爹求饶了。两人越战越勇，女生在近乎嘶吼的浪叫声中纷纷泄了身子，而龙哥和建国还意犹未尽。
　　两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向台上的四个女生招手，刚被干的两个女孩子如临大赦一般，赶忙翻身下马，接班的女生俩人伺候一个，一个让鸡巴捅，一个给服侍按摩。
　　建国和龙哥忙得不亦乐乎，龙哥很满意，心想，妈的皇帝老子也就如此吧。
　　建国的性能力很强，给一个女孩子干到潮吹，又接上干另一个，那女孩子泄了两次身子才让建国最终放过，三个女生齐齐蹲在建国胯下，三只小嘴儿共同配合，才让建国射了出来，射了三个女孩子一人一脸。
　　龙哥稍逊一筹，可也非常满意，他第一次鸡巴干得女孩子求饶，也让她泄了身子然后射在她身子里，而另一个服侍他的女孩子，龙哥用手给抠到了高潮。
　　事毕，两人在六个女孩子的环绕下，众星捧月一般进了温泉浴池，男女混浴，一人有三个皮肤娇嫩的女孩子服侍，建国和龙哥心满意足的泡在池子里，惬意的享受着。
　　在温泉池里俩人又喝了些酒，谈天说地，才互相搀扶着出了夜总会。
　　龙哥双手紧握建国的手，使劲晃着「兄弟，今天安排的太到位了。放心，以后龙哥的买卖就带着你做了。别说你那点纸，挣不着啥钱，想想门路，和哥这块挨边的，拿过来，钱咱一起赚！」
　　建国也搂着龙哥肩膀，就像他一直相信的那样，别管是君子还是小人，熟人还是陌生人，一起干了女的，那就是兄弟。「龙哥，小弟还得靠你栽培了。不瞒你说，我这也正联系一些其他代理呢，龙哥在办公用品这块北京吃得开，场子铺得大，您要是肯帮忙，那小弟可是三生有幸了。」
　　建国绝不仅仅求人家帮他卖办公用纸就下这么大手笔，这一次消费也是小一方半了。他已经在谈其他的产品，能够和这些渠道商挂上钩，赚的钱多一份就多一倍了，一次大单，就他这次投入，那就得翻着番儿的往回赚。
　　龙哥门口拦了个出租车，回头对建国说「兄弟，你回去行吗？弟妹不说你？」
　　建国哈哈大笑。「龙哥，我哪有什么媳妇啊，光棍一根，你回去别挨说就行了。」
　　龙哥故作惋惜「兄弟，你这么好的小伙子没有女朋友真可惜了，回头哥给你寻摸一个。哎？对了，那次去你们公司，看到前台那小姑娘不错，水灵灵的，就是丰满了点，不过挺漂亮的，而且肉乎乎的，让人看着就心痒痒」刚他妈的射完，龙哥这色心又起。
　　建国听龙哥这么说，心里不禁一紧，但还是保持笑容说「你说前台啊，是不错，兄弟也准备展开攻势呢。」
　　龙哥一听有些小小失望，「那祝兄弟马到成功啊。好，回见！」
　　「回见！」
　　建国摆手告别，车子绝尘而去。龙哥坐在出租车后座，心里暗想「建国公司那小妞真不错，白白胖胖，还挺漂亮，可惜，妈的让建国估计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见车子远去，建国心里骂着「操你妈的傻逼，老子领你出来肏屄，还他妈的惦记我的萧煦。去死吧你！妈的给老子惹急了，你别惦记我女朋友，先让老子操了你媳妇的骚屄！」
　　建国坐在出租车里，看着一闪而过的京城美丽夜景，心里不禁一阵怅然。一年前，他还是个懵懂的大学生，自从出来实习，接触到社会上纷杂的事物，他也渐渐被这灰色的乌烟瘴气所同化了。自己也才２０当啷岁，可不说夜夜笙歌吧，也是常出入在风月场所。说实话，他不喜欢。他心里还是喜欢能有一个他爱的女生做女朋友，把所有的爱给她，好好呵护她，给她挣钱花，让她过上好日子。可如今，鸡巴捅进一个又一个女人各色的骚屄里，机械性的来回往复，射进陌生女人体内不知道多少子子孙孙，原始的快感之后却是巨大的空虚感。这是在干嘛？
　　萧煦？她很不错，人漂亮又单纯。可身材矮了些，丰满了些，腿粗了些屁股大了些。而自己心中百分百的女孩，不仅远隔千里，而且是别人的女朋友了。他明知自己同学给不了心中这个百分百女生幸福，而自己会让她有个更好的未来和更好的生活，可以说，他如此努力赚钱，拼命，心里终极目标就是她，可，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作为一个刚出校门的人，对同学间的友情看得比天还大，比地还重，他不忍心因为一个女孩子而破坏兄弟友情，至少现在是这样想的。
　　坐在出租车里，建国眼前的景色从繁华到荒凉，从灯火阑珊到鬼火点点。出租车都不愿意拉他这么远的货，下了车他多给了师傅１００块，师傅感激涕零，他哪知道，这个小伙子刚才一掷万金，这一晚上肏屄的钱，够他拉半年出租的了。
　　下了车，已经接近午夜。走在布满落叶，被昏暗灯光照射的细窄马路上，让建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四周黑压压破败的景色，看着不远处那孤零零的破败小楼，他暗下决心，不管怎样也要尽早搬走，妈的今晚这一顿，就够他在外面租房子了，还有什么不舍呢？如果有，恐怕是和曹山的友情吧。或者说，在他内心更深处，是害怕自己出去住就断了和同学的联系了。张宁如果再来北京，曹山恐怕不会带着她在找他一起玩儿了吧。
　　到了楼下，看曹山屋子的灯还亮着。便上楼去了曹山的屋子里。敲了几下门，曹山喊了声「门没锁」。推门而入，见曹山坐在沙发上，听着吵闹的摇滚乐，正愣神呢。
　　「我操，干嘛呢？这么晚还不睡？」
　　建国笑呵呵的从曹山桌子上抽出一根烟，点燃。
　　「我操，你干嘛去了？这么晚回来，干嘛找我？有事儿啊？把烟拿来，给我点一根儿」曹山伸手。
　　建国把烟和火扔过去「操，自己点。怎么了？看你这么颓呢？」
　　「别鸡巴提了」曹山点燃了烟，狠狠吸了一口，把浓浓的烟雾吐向空中。
　　「妈的又接一单，是领导的客户，我基本就跑腿儿。客户妈的可能看上我了，我他妈的身心疲惫啊。」
　　建国扑哧一乐，推了他一把。「别你妈扯淡了。你这叫桃花运懂吗？兄弟我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盼不到一次，你他妈的撞上桃花运了还在这发牢骚哪，想气死谁。」
　　「你妈。那女的，我操，别提多难看了，跟爷们似的。我今儿想想这晚饭就没吃。」
　　曹山咧着嘴说。
　　「能挣钱吗？有屄肏，有钱赚，你他妈的还想怎么样？好事儿都让你一个人赚了，别他妈在这多愁善感了。」
　　建国骂骂咧咧的开导他。
　　「我不是惦记着张宁嘛。」
　　曹山低着头说。
　　建国听到张宁这个名字，心头也是一紧，但马上恢复了推心置腹的表情，接着说「张宁在你身边吗？如果你不挣钱，张宁能跟你好吗？你怎么去挣钱，用什么方法，张宁看得见吗？我在大学不也是有一个喜欢的女孩，不就是因为我家穷，给我踹了？我现在心里想的就是一条，赚钱！别的都是扯淡！赚了钱，还不什么样的女人让我挑？你知道我今儿干嘛去了？操！我和一客户，两人搞了６个妞！」
　　曹山眼睛瞪得圆圆的。「操！你他妈的长几个鸡巴啊？干的过来吗？」
　　「别说干的过来干不过来，反正就是爽了。跟你讲，在社会里，不能像在学校里似的，什么都得你愿意。社会讲究的是融入，你能融入进去你就是有机会成功，否则就完蛋。还告诉你，性作为资本不是女生的特权，男的也是，只不过用处不一样罢了。你可以当跳板，勾搭上一个人，让她来帮你完成下面的目标；也可以当敲门砖，一起去搞妞，这就成了朋友。别把性太当回事儿。肏屄和握手一样，都是肉碰肉，皮碰皮的，没啥。你说你现在，挣了点小钱，」
　　然后压低声音说「都他妈的借出去了，你隔壁小两口日子过得滋润着呢。就他海波天天搂着女朋友睡，跟你提还钱的事儿了吗？你要有钱，不也能出去玩玩。看你现在在这憋得，都快憋出性欲亢奋了。我知道你喜欢高女，上学时候瞧不上人家曲燕，觉得太壮腿太粗。我看你现在对她也挺有意思的。别慎着，反正她欠你钱，该办就办了。」
　　不管建国说的有理没理，想让曹山和别的女人有肉体接触，倒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唉，这事儿就别提了」曹山颓然的说。他怎么忍心找曲燕去还钱呢。
　　建国吸了口烟，说「听兄弟一声劝，别太把张宁当回事儿，不是说不当回事儿。毛主席怎么说？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你别管怎么挣，把钱挣到手，你和张宁就成了一半，否则，就没戏。你看张宁前阵子来北京，看到咱们住的这地儿，她来了你要继续住这儿，她就跟不了你，你信不信？到头来你可别哭着说什么，一个能肏屄能挣钱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等媳妇跑了才追悔莫及。」
　　「嗯……」
　　曹山不说话了，他很茫然。他想象中的北京，想象中的工作不是这样子啊，怎么挣钱非得跟性联系在一起呢？难道我们都是娼妓吗？
　　「行了，好好想想，眼睛一闭，美女遍地，小灯一关，全是张曼玉。只要能挣钱，射他妈的两管还舒服了呢，还泄火了呢。行，我走了。早点睡。」
　　「行。把门给我带上。」